世界变坏，是从律师提供“免费咨询服务”开始的。
很多人上来就直接发信息给律师：“在吗？有个问题问你。”
或者明明已经找过律师咨询了，却还要再找另外一位确认。
更有相当一部分人，根本就不存感恩之心，认为律师不就是张一张嘴的事情，干嘛要那么矫情。付费？再见。
律师提供“免费咨询服务”，除了单纯地想去帮助别人，建立口碑和筛选有效客户也是其强大动力。不过从实际情况看，“免费”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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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，大多数律师都知道“免费”很受伤，但却又不得不“免费”。因为自己不是腕儿，找自己的人还真是没有多少。因为大家都免费，自己硬生生的收费，更是一点竞争力都没有。
所以，进退维谷。
不过，事在人为平台的做法或许有一点启发。事在人为平台在法律服务领域的革命性意义就不多谈了，网上有非常多的讨论。我要说的是一个非常具有启发性的产品设计细节：律师可以自主选择是否开通公益服务（免费咨询），并且把服务时间以“公益时长券”的方式由律师或平台赠送给用户。
面对这个功能，我不禁产生了两个问题：为什么要以公益时长券的形式做免费咨询？为什么不是现金券或是其他什么形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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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简单的回答：“量化可以让免费服务更容易被感知。“
“每个平静理性的人，他们的身体里都藏有另外一个自我，这个自我对死亡充满恐惧。”——美国作家利普·罗斯（Philip Roth）曾在自己的小说里这样描述某个人物的特征。
研究表明，罗斯的描述是具有普遍性的。人们一旦想到同死亡相关的事物，总是极力把这些想法抛出脑袋。于是，出于减少对死亡的恐惧的初衷，人们会追求掌控感，希望能通过确定性来避免未来的恐惧。
恰好，量化是最适合“确定”及“掌控”的工具。人们可以通过数字找到自己的位置和状态，感知环境和消除恐惧，从而实现控制。想想那些打折的宣传单，是不是都会告诉你，“本次打折让你省了多少多少钱，相当于免费获得了某某物品”。
公益时长券用时间作为免费咨询的参照物，让用户感从时间的加减中体会到价值所在，从而在用户心中建立起法律咨询服务的概念——只不过这次是有人帮我买单了。
很多人可能会想，既然价值感知，那直接用“优惠券”一类的东西，岂不是更直接？
其实，你的目标决定了你的量化指标。前文也说到，律师提供免费咨询，既是业务需要，也是情怀在起作用。情怀这种事情，怎么好意思用“金钱”来衡量呢？
除了金钱，律师之间普遍可以被衡量的，也只有时间了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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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再思考一下，看看这个产品特点背后的东西，会发现很有意思：
首先，传统的免费咨询，咨询结束后，一切都结束了。但公益时长券却可以通过时间这样的小功能影响用户对公益的感知，这种变化看起来非常细微，实则是革命性的。这种数字量化，意味“0”和“1”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，这些数据在移动手机普及的时代看上去是小儿科，但只要善加利用，却是变革性的力量。
其次，公益时长券是以分钟为单位，3小时即180分钟。想想那些占据着我们午休几分钟，地铁几十分钟的时光手机，小时太慢秒太快，分钟是移动互联网这个碎片化生存时代的基本时间单位，是每个App都想占据的粒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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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能更好吗？
以下是我随意畅想的几种可以提升的地方：
一是加入清晰的数据统计功能。律师和用户分别可以知道自己付出和享受了多长时间的公益，这样既能看到过去，又能为未来提供决策依据。更多的量化，带来更多的控制
二是加入社会化因素。可以按季度或者月份，把律师提供的公益时长列出表单，可以分享到朋友圈，类似于微信运动，这样会对产品产生更大的粘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