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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南律师遇害

河南律师遇害(河南律师遇害案例)

admin admin 发表于2024-05-27 21:00:08 浏览73 评论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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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针对聂树斌案河南律师遇害,痞子曾写过《聂树斌案河南律师遇害:迟到的正义,远不如绝望来的美丽》,那是在今年6月份最高院关于聂树斌案再审立案时。今天,聂树斌终于被最高院再审改判无罪,这篇应属聂案姊妹篇,谈谈你我身边的亲情和正义。

  一、最无私久远的是亲情,不是爱情和别的情。

  亲情不是让你用微信发个“521”红包,也不是让你在朋友圈转文表达,它和你所拥有的爱情和别的情不同,它不浪漫,它厚重,它朴实无华。

  每当情人节、教师节来临时,朋友圈一团糟,你刷我刷大家刷,不是521,就是在表达自己感恩。还有人竟然把“鬼节”过成了浪漫的“万圣节”,更有甚者,自己造出了名目繁多的节日。

  而父母呢,一年可能就在等那个父亲节、母亲节,还有那个你可以回家看看的春节。当我写出了《教师节:我们最应该感恩的是父母》文章时,竟然还有人说自己感恩父母了啊,就在那个父亲节和母亲节。我想说的是:父亲节和母亲节,是个最下限。有人却把这个最下限当作了尽孝的最完美解释----父亲节和母亲节我尽孝了啊,我发朋友圈了啊,我打电话了啊,我买礼物了啊,父母去世时,我哭了啊。。。。。其实,你做的远远不够!

  聂树斌案,更让我们看到了亲情的可贵。对于聂树斌无罪判决,他的母亲张焕枝已经苦等太久。从1995年聂树斌被判处死刑,已经过去了长长的21年。一开始申诉就很困难,没有人接受她的申诉书。在长达最高院发回重审的7年的时间里,河北方面竟然纹丝不动,更没有复查,理由是她没有判决书。但是,张焕枝说枪毙聂树斌的时候没给她判决书。

  她只好回到石家庄找法院给她补发一份判决书,可法院说,十年前没规定说枪毙罪犯一定要给罪犯家属判决书,就这样一个程序性的东西拖了两年,从2005年拖到2007年。从石家庄到北京,她各级法院都跑了。

  2007年,聂家的律师李树亭苦口婆心的劝动了死者康菊花的家属,要到了别人的判决书。对于追寻“真凶“的21年里聂母张焕枝遇到的磨难,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词去诠释,只能说“到处奔波,到处碰壁,也渐渐老去”。

  在这21年里,我们没有看到爱情的影子,没有看到恩师的影子,我们只看到了并不伟岸的老人身影。这身影,21年没有消散。

  弱水三千,我只取一瓢饮,也许让你挂怀和感恩的弱水有很多,但痞子希望你能只取一瓢,这一瓢就是亲情。

  二、真凶落网,不一定云开月明。

  1994年,正值中国“严打”。当年8月,河北省石家庄市西郊孔寨村附近发生一起强奸杀人案,在“命案必破、命案快破”的“严打”大环境下,警方很快将聂树斌抓获,宣布命案告破。

  从儿子被抓的那天开始,聂树斌的母亲张焕枝就不相信年仅21岁的儿子,会做出强奸杀人那种十恶不赦罪行的人。从当年的判决书来看,聂树斌所谓的“强奸杀人”就一直呈现出“证据不足”的现实。比如,聂树斌自己供述是用穿的花衬衣将受害人勒死的,但现场尸体的照片上,被害人脖子上的花衬衣显得“干净整洁、颜色鲜亮”。事实上,被害人的尸身是在遇害的6天后发现的,当时被害人随身穿着的背心上早已经爬满了白蛆,尸体是在泥地发现的。如果真的是聂树斌用花衬衣将被害人勒死的,那件花衬衣似乎不应该那么“干净整洁”。

  聂树斌的律师张景和曾问聂树斌:“为什么你第二次承认了河南律师遇害?”聂树斌说:“打哩。”

  这宗冤案疑惑之处不仅仅在于证据层面,连聂树斌何时被枪决,也是一个疑点。公开的文书上记载聂树斌于4月27日执行死刑。辩护律师李树亭表示:根据执行照片来看,聂树斌当时跪在雪地上,穿着羽绒服,执行人员穿着厚重的冬装。他调阅当年的气象资料:1995年4月27日的温度为25.8度。

  

  案子是河北广平县公安局原副局长郑成月负责的,起初,广平的三起案子调查得很顺利,都找到了证据,在调查石家庄那起案子的时候出现了问题。当广平县公安局领着王书金到石家庄交代作案地点的时候,才发现这个案子早就破了。并且,石家庄警方拒绝配合办案,他们说罪犯十年前就枪毙了。

  聂树斌案“一案两凶”曝光后,当时的河北政法委书记刘金国很快就召开了河北公检法的会议,在会议上做了三条决定:第一,成立一个聂树斌专案组,一个王书金专案组,两个专案组分别对两起案件进行复查。第二,为了保障复查工作能够顺利进行,刘金国批了15万的办案资金给两个专案组,让他们马上开始动作。重新调查聂树斌案,承诺争取一个月后召开新闻发布会,向全国媒体报告。

  2005年3月刘金国被调离职务,在2007年底,张越由公安部调任河北后,聂树斌案就此没了下文。从2007年底接受张焕枝申诉,一直到2014年12月的七年间,河北高院对聂案的复查纹丝未动。聂母张焕枝曾经一个月跑几十次法院,却得不到任何消息。直到2014年12月最高法指令山东高院对聂案异地再审。此后复查四度延期,2016年6月8日,最高法决定再审聂案。

  我们可以看看聂树斌案历年的新闻报道:

  2005年3月15日,《河南商报》刊发《一案两凶,谁是真凶河南律师遇害?》一文。这是聂树斌案出现在公众视野的第一篇报道。

  2005年3月24日,南方周末:《“聂树斌冤杀案”悬而未决防“勾兑”公众吁异地调查“聂树斌冤杀案”悬而未决防“勾兑”公众吁异地调查》。

  2011年9月15日,人民日报来论栏目:《查清聂树斌案为什么这么难》

  2011年9月16日,南方都市报社论:《再审聂树斌案,司法面临自救之役》

  2012年2月9日,南方周末:《聂树斌案,拖痛两个不幸家庭》

  2013年6月21日,新京报 观察家栏目:《聂树斌案,不能再拖了》

  2013年7月22日,中国新闻周刊:《生死疲劳》

  2014年12月12日,最高法院指令山东省高院复查聂树斌案。

  2014年12月13日,新京报:《最高法:聂树斌案由山东高院复查》

  2015年3月18日,澎湃社论:《再论聂案》

  2015年5月11日,中国新闻周刊:《罪与错 聂树斌案听证纪实》

河南律师遇害(河南律师遇害案例)

  2015年8月,财经杂志:《聂树斌家变迁——《财经》“平冤”系列报道》

  2015年9月16日,山东省高院对外宣布,聂树斌案因案情复杂,经最高人民法院批准,再次延长聂树斌案复查期限3个月。河北省政法系统个别人在配合复查时依然态度强硬,称“这个案子就别想翻”。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态度?当一个案件的正义遇到官员乌纱之时,必定会被乌纱帽像五指山一样压在山下。

  2006年4月,聂案真凶王书金一审在庭审中,王书金意欲主动供述玉米地案,但被法官以“与指控无关”打断,公诉方以“查无实据”驳回,被判死刑的罪状中不包括“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奸杀案”,但王书金表示:“我不能让别人背黑锅,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。”这其实也是一种爷们的做法,至少痞子这样认为,否则他完全没必要顶着被“刑讯逼供”的压力铤而走险,去帮助一个他并不认识的聂树斌。最后他以“检方未起诉石家庄西郊女工强奸杀人案”为由上诉。

  王书金案二审前,张越曾亲自坐镇邯郸三天,场外“指导”王书金翻供,开庭前,看守所内还教他以新供词串词。二审期间,河北政法委的一个工作组介入该案核查,劝王书金“别蹚聂树斌案的浑水”。遭到拒绝后,工作组人员竟对王书金进行了刑讯逼供,其中一点便是频繁更换看守所,犯人最害怕的就是换看守所,换一个看守所,老犯人就可能揍他。

  王书金曾告诉律师,2013年二审前夕自己遭受河北方面的过刑讯逼供:对方称,只要不说石家庄这案子,老婆孩子都能给办低保。对方还拿宽木头板子猛打他的脚心,他撑不住,“你叫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”。

  最终,王书金没有翻供,面对检察机关并未指控的罪行,被告人王书金坚称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强奸杀人是自己所为。有人认为,“王书金把这件事情揽在自己身上,是为了多活几年。”王书金答道:“他们真的不知道,我是多活等于多受罪。”

  2013年9月,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二审裁定王书金非聂树斌案真凶,驳回王书金上诉、维持原判。在王书金案的二审庭审中出现了律师口中的中国刑事审判“奇观”。控方拼命辩称当事人并非真凶,提出四大疑点:王书金关于被害人尸体特征的供述、关于杀人手段的供述、作案具体时间的供述与玉米地案实际情况不符,以及王书金供述的被害人身高不符。而被告律师极力证明自己的当事人就是真凶。

  当时,央视《焦点访谈》节目还聚焦聂案听证会。节目中,中国政法大学的法学教授洪道德表示,聂案关于犯罪工具、犯罪过程和现场发现的情况高度吻合。

  这个节目当时给聂家、给律师、给关注聂案的人,带来了极大的压力。说实话,媒体尤其是高级别的媒体,它的舆论指向一定程度上会干预到司法公正。

  2014年底聂案移交给山东高院异地复查后经历四次延期。 2015年4月底的复查听证会上,河北原办案单位代表对聂家提出的质疑做出全面辩解,称“程序上有瑕疵”,不影响聂树斌的犯罪事实,那是原河北省政法委书记、“河北王”张越一方“最后的反攻”。

  2016年4月16日,中央纪委宣布河北省政法委书记张越落马。6月上旬,最高法院的法官就把再审决定书送到了聂树斌母亲的手里。

  没有真凶落网,不会有以后的云开月明,只有真凶落网,不一定就会云开月明。很可能它会永远的封存在公检法的旧档案中,聂树斌一类的人也永远背上个罪犯的名号。

  三、我孩子是无辜的,这才是最真情的正义!

  关于聂母,她儿子已经死了二十多年。这二十多年年对她来讲是十分痛苦,自己的孩子强奸杀人,还被枪毙了,在农村的环境下是很难生存的。出门不敢抬头,邻居没有人理睬她。

  分析聂母行为,痞子觉得聂母心里一直怀着一种正义,这种正义不一定是相信法律是公正的,不一定是相信法官是公正的。也许只是相信自己的孩子,相信他就是无辜的。

  自己的孩子,自己了解,聂母相信自己的孩子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河南律师遇害;自己的孩子,自己心疼,这也是聂母风风雨雨21年奔波的动因所在。

  四、迟到的正义,我无法鼓掌。

  正义在21年后来了,聂树斌早已不在了。此刻,我们不免想起:佘祥林、呼格吉勒图、杜培武、赵作海……。这其中渗透了多少人和家庭的血泪和辛酸。他们用一段段惨痛的经历,证明了每一宗冤案,对一个生命、一个家庭,甚至对整个社会,带来了怎样伤害。在这里,痞子实在没办法用掌声来欢迎“迟来的正义”。

  造成真相蒙蔽和正义迟到的,不是技术性的原因。所以说,聂树斌案只是个案胜利,难保不会还有人同样用21年、甚至更长时间去得到本来属于自己的正义。21年,如果聂树斌还活着的话应该四十多岁了,可惜他坟前的青草黄了又青、青了又黄;21年,在正义姗姗来迟的岁月里,亲情从未缺席,一直都在。树斌,安息吧!

群贤毕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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